南枝√

变小时,我成了我自己的私生子?!

西游向,观音第一视角。

一发完。



我闭目养神又稍稍醒来。南海依旧朝发腾凌,生风漾月。普陀岩彩霞元精,仙气盈空。我在莲座瞧那钟灵毓秀,忽发觉我那徒儿不见了踪影。


“惠岸,惠岸!...”


适才一个小小的人儿蹦跳向我过来。“师...父父!”他的声音软糯奶气,张着小手臂要我抱他上莲座。

我瞧他穿着一身缩小的青衣,模样俊秀可爱,眼睛晶莹透亮。


我本父爱大发,发觉他是惠岸吃了一惊,忙抱他入怀,用手指金光轻点他眉心。这才一会儿功夫,惠岸怎得变成四岁稚儿。


查看一番发觉惠岸修炼中无意触礁,启用了回朔之力变成这副模样,过些时日才会复原。



我用手指抵了抵他的小脑门,“你啊...”小惠岸作势往我怀里钻,他的眼睛漂亮剔透,看的不由让人软化七分。


我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,许是年龄变小连心性也小了,长大了又不爱笑,变小了笑得欢腾,真是可爱至极。



我逗着小惠岸。见黎山老母领着文殊普贤驾云而来。

老母按下云头,向我笑道,“听说唐僧师徒到了西牛贺洲,那里与骊山接壤。我想着邀请诸位与我一同试试禅心,也可好看他西行取经的定心。”


我听着点头,“也正好承下一难。”


普贤见我手里抱着惠岸,笑将起来,“观音你又从哪里讨来个这么可爱的奶娃娃,怎么不见你那小徒弟。”



我咳了一声,“这正是我那小徒弟。”我将前因后果与他们细说,三人恍然大悟。文殊看着小惠岸,伸手戳了戳他,“观音你这下凡莫非还带着他?”



我奇道,“有何不可。”



老母摇头,“我本意让你们三人化作林间美女,自古色乃一大戒,唯有此法才能一针见血。如今观音你带着小徒弟...”

竟是如此法子,当初不该承下,我后悔不迭。



“可我这南海只留下惠岸,他又不懂甚么,跌了摔了怎好?”





最后我们商讨一番,带着小惠岸,说是未出生时那夫君不知所向。



老母用仙术幻化了一座深宅。门垂青柏,宅近青山,清安秀丽。


我们三人幻化成妙龄少女。他们二人觉得我该对女装颇有研究,都向我学习。


普贤问我道,“观音数你着女装时间最长,你看我这扮相如何?”

普贤幻化的女子腰身婀娜,衣带飘飘,兰唇杏眼,蛾眉横翠,又贴了一枚朱红花钿。

我心里暗笑不知他有此等癖好,“自是极好。”



普贤满意点头,又在铜镜旁照了照身姿,好不自在。




小惠岸在我怀里玩闹,我召了一只竹蜻蜓供他玩,又哄他,“惠岸那,等下见了外人记得唤我娘亲。”我脸不红心不燥,等着白捡便宜。

小惠岸吮着手指,面带困惑,而后又脆生生得唤我,“娘亲...娘亲...亲!”



文殊品着茶,听见惠岸唤我娘亲,嗤笑一声,“观音你连你小徒弟便宜都占。”


说话间,便听见堂外老母娇声问道,“是什么人擅闯我寡妇之门?”我从屏风后望去,便看见悟空喏喏连声解释,“小僧自东土大唐来,一行四众无意路过,看天色已晚。特奔老菩萨檀府,吿借一宵。”

老母闻言笑了,“那便请进来吧。”


话间,唐僧四人已然进屋。老母陪他们聊了会,又让侍女奉了茶,请了茶点。


唐僧问了老母姓和地名。老母一一对应,又谈起她有意坐山招夫,四位恰好。唐僧听了装聋作哑,寂然不答。



老母又向他们介绍,聊到三个女儿时,“我那大女儿名为真真,今年二十岁。本是许了人家,可那夫家只剩我女婿一人,我本意让他做赘婿,可我那女婿执意不肯,后来就不知所向。只留我那可怜人儿怀着那混账人的孩子活到如今。


次女名为爱爱,今年十八岁,三小女名为怜怜,今年十六岁。


我其余两个女儿俱不曾许配人家,虽是大女儿曾许配人家,但小妇人怜他爱他,将他一视同仁。


因先天无子,就把他们当做男孩养,也会些吟诗作对。但若各位长老肯放开怀抱,长发留头做个家长,总好比漂泊四方,穿着破衣敝履来的好呀!”




我听着老母妙语连珠,巧舌生花。将我这身世吹嘘的可怜再可怜,一时说不出话来。




普贤文殊也听到了,笑将起来。普贤学着女子的语气“咯咯”笑着。我不知道他哪来的这么大的心接受的如此坦然,便白了他一眼。



小惠岸捏着我的手指把玩,他撅着嘴看我,咿呀呀的,“师父父...,笑...笑笑难听!...”

普贤难得止住了声,娇哼一声坐下。我心中愉悦,捏捏他白嫩嫩的小脸蛋,笑哄道,“你最可爱了!”




屏风外。老母与他们聊了许久。期间语气还有甚激烈。过了一会,老母走了进来笑着说,“真真,爱爱,怜怜,走罢。”



我定了身份,不好改。普贤姿态倩倩走来,“文殊,你是爱爱还是我是爱爱?”文殊无奈摊手,“这便随便定吧。”




我们三人三人立于厅中,朝师徒四人礼拜。场面一时无言,唯有我怀中的小惠岸奶生生唤我哦,“娘亲...亲亲。”


唐僧虽是合掌低头,不经意间见我怀中惠岸,也不禁道,“令郎果真可爱。”


悟空倒直勾勾看着小惠岸,也不知看出了什么名堂,朝椅子上一蹲不答话。


八戒目不转睛,咬着手指,心里紊乱。


我福了福身,“替小子谢过长老夸赞。”


普贤貌似是个不生事的,娇笑着向惠岸道,“你娘亲且为你选个家长,侄儿可瞧上哪个了?”


普贤真是个小心眼。




小惠岸似乎听懂了,眼珠子直溜溜得看向师徒四人,忽的嘟起嘴巴作势要哭出来,他泪水汪汪瞧我,“亲亲,不要...”好嘛,连娘字都省了。


我哄着他,退下去往后花园。




————

老母带着普贤文殊退下,笑着赔礼,“小女顽劣,莫要见怪。”八戒忙摆手,“娘哩,不要见外!”


原是师徒四人推荐了八戒招赘,其余三人当个亲家。八戒虽假意拒绝,实际心中喜悦。


老母又摆宴招待三位亲家,童子展抹桌布,铺排晚斋。


期间老母与八戒上座,八戒胡吃海塞,点头称赞,又倏忽想到什么,来了一句,“真真姑娘的孩子粉雕玉琢,跟个小仙童似的。”


八戒这句本是奉承丈母娘。



悟空吃着素斋,细细聆听他这句话,沉思良久,突然起身弄得碗筷匡匡作响,对老母道,“敢问真真姑娘在何处?”



老母听了“哦——”的一声,“孙亲家也改变了想法,要入赘我门下?”



悟空忙摇头,“非也,小僧想找真真姑娘说些事。”老母看他眼神意味不明,却又笑道,“真真在后花园呢!”



——————

后园枫叶满红,黄花晚风。荷破花败,橙香金丛。




我坐在石凳上,小惠岸扒拉着我的手,小嘴巴映在我脸上留下一个淡淡水痕,“亲...亲亲。”我心中微动。



“真真姑娘!”我听到有人唤我声音由远到近。没差时候,便见悟空跑了过来,抓耳挠腮,又直勾勾盯着惠岸看。我心中存疑,福身,“长老安好!”


小惠岸怯生生看着悟空。


“真真姑娘可还记得...呃你那夫君去向。”他又细瞧惠岸,小惠岸作势又要呜起来,糯糯道,“怕怕。”


“他不知所向,我这女儿家如何知晓。”我都忍不住要白他一眼。



悟空喃喃自语,“这...这太像了。”他低头沉思,又跳起来对我说,“真真姑娘你往后好生带着这孩子,莫要提嫁人的事...这混账负心人枉我老孙尊他一声尊者,竟然在凡间留下此等风流祸事...!”他声音渐小,说的咬牙切齿。



我愣了愣,一时不知如何作答,但我敢肯定这猴子又有了什么奇怪的想法。



“往后这混账不来认这儿子,我就不信那李天王不来认这孙儿!”悟空说的慷慨激昂,又颇为义气的对我说,“真真姑娘,等老孙我料理完事情就去天庭为你评理!”



我错愕,这猴子究竟误会了什么。他三步并作两步,又跑走了,临走时还说了句什么,“这观音菩萨也忒管教不严了!”语气十分愤愤不平。



我一脸放空坐在后花园,前后理了理,得出了思绪。



悟空以为我那不知所向的夫君是惠岸,他负了我又回南海留我娘俩。他又认为我作为观音肯定知道这徒儿的罪行,却不让惠岸下界寻我,又同时指责我对惠岸管教不严,让他下界祸害小姑娘。




小惠岸懵懵懂懂的看我。我好笑,捏捏他道,“真是祸不单行,咱们师徒都扣上了一顶莫名其妙的帽子。”





我将此事说与老母文殊普贤听,三人皆发笑。普贤又夸张些,“这悟空竟将此事猜的八九不离十。”

我挽起袖子想要打他,这分明猜的离谱又离谱。






老母出去将八戒带来。满堂银烛辉煌,老母坐上座,八戒拜了又拜问道,“娘,你何时将怜怜,爱爱哪个姐姐许配给我哩?”


老母听八戒不提我,问道,“女婿,我那个大女儿虽有过婚嫁,但我念他孤单也想让他择婿,你为何不说他?”



八戒面色一慌,不知道悟空说了什么,这呆子忙得五体投地,推托吭声道,“使不得使不得。娘你那前女婿后台大哩!老猪惹不起惹不起!”



“哦——?”老母意味深长。


八戒将此事绕过,陪笑道,“娘啊,我也不贪心,但凡其余两个姐姐哪个许配给我,老猪都受的起!”



老母没掌住,吭哧笑了,“可若我将二女儿配给你,三女儿怪,三女儿配你,二女儿要怪,所以始终没有个计较。”

八戒欢喜道,“这可使的,哪个男人没个三妻四妾,老猪消得起!”




普贤在后面听了笑着说,“敢情你这真真姑娘前夫家后台大呀。”普贤这脾气本就唯恐天下不乱,他如今如此放肆我真的要忍不住攥紧拳头。


“怜怜救我!”普贤扑向文殊。


我好比打在软绵绵的枕头上,像只气球泄了气。又回到位上,哄着小惠岸不在理会。



接着老母喊着文殊普贤出来。我睨了他们一眼,想着与我无关,便又打开禁锢,观望其他三人。





师徒三人睡在同处,皆未睡下。

悟空道,“我老孙也未曾想到那孩子是木叉之子。”唐僧问道,“悟空你又何为总这样说,总得寻个由头。”



“哎呦,说起来那观音菩萨做甚么都带着这混账木叉。我老孙五百年前也和他决斗过他虽然没斗得过我。但我记性好,观音那徒弟又长的过分俊俏,锐气凌空气宇不凡的。老孙便印象深刻些,况且我从山里出来,时常见他,自然记住他的样貌。那孩子眉眼处处像极了木叉,我心中自然也有了计较。”



沙僧点头称是,“大师兄言之有理,那孩子确是像极了惠岸行者。”



孙悟空眼珠子一转,语气拉长,“不过话又说过来。这观音也是个美娇娥生的漂亮,身边又常带着这么个俊俏徒弟不怕避嫌...”


唐僧未等他说完就扬声道,“悟空慎言!”




后面的我也没有观望,只知道我的拳头松了又紧,紧了又松。



心中郁结气闷,这误会也忒大了!






想着,他们三人已经把八戒捆了起来,崩在树上。



老母提笔在一张简帖上写下了。

“黎山老母不思凡,南海菩萨请下山。普贤文殊皆是客,化成美女在林间。

圣僧有德还无俗,八戒无禅更有凡。从此静心须改过,若生怠慢路途难!”



老母悠悠看我,“大士可有什么要补充之说。”老母独独问我。


我捻笔写下,“往来妄语最严重,慎言佛家子自戒。佛门清心养性方,何来入世戏凡女!”


“没得韵脚,全当给那猴子警告。”





我们四人便在林间作别。普贤笑道,“观音你无事记得带着你小徒弟来峨眉山坐坐。”

我意有所指,“普贤你可非好客性子。”

我抱着惠岸,扬唇一笑,“若真喜欢我这小徒弟,就来南海玩玩罢。”

罢了,四人便散。





之后我又在莲池看了状况,那猴子看了我的简帖急得面红耳赤,又忙到南海向我道歉。




后来悟空到南海负荆请罪时,惠岸体内的回朔之力也被解开。他似乎都记得些,看着我脸青一阵白一阵,让为师都过意不去。


他立我身侧,听着悟空道歉讲解,了解了前因后果。惠岸难得没有提棍上前,说些什么过激话,只是在悟空走后沉思良久,问我道,“师傅可是真真姑娘。”



我听那猴子解释的够明白了,道,“自然是了。”


他低低应了一声,退回我身侧。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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观音:你你这是无中生有,暗度陈仓...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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